杨柳
母亲常说,家不是讲道理的地方,是释放爱的地方。
记得年幼时,父亲脾气不好,常常会对母亲发脾气,动不动就出手相向。妈妈在哭,我和弟弟也躲在旁边哭。虽然受到父亲的虐打,但是,妈妈总是会像老母鸡一样护着我和弟弟,不让我们受到一点伤害。那个时候的父亲,真的是一个爆竹,一碰就爆。每次他发脾气的时候,我们家就是一场灾难。那时我们好害怕母亲会像邻居姐姐一样丢下我们偷偷跑掉,害怕我们也变成没妈的孩子。我和弟弟总是抱着妈妈说:“妈妈,不要扔下我们,妈妈,我们乖,我们听您的话……”母亲那时已经伤痕累累,可她总是轻声安慰我们:“宝宝乖,妈妈不会走的,睡一会儿吧,妈妈也好累……”这样的情景总是在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,直到现在,我都觉得那是一场没有醒过来的噩梦。
打归打,闹归闹,我们也有幸福的时候。在我童年时,记得父亲最高兴的时候,就是稻谷丰收和杀年猪的时候。父亲身体壮实,干农活是一把好手,每当收割季节,我们家的稻谷总是比别人家要多收一点,看着满满的粮仓,父亲总是乐呵呵的,对母亲也极好,会抱着我们笑,抱着我们转圈圈抛高高。到年底杀年猪的时候,因为母亲的勤劳,我们家的猪也比别人家的猪更壮实,父亲也是乐呵呵的,还会请邻居来家里吃饭。母亲总说,看着一年的收成,谷满仓,猪儿壮,这一年的辛苦也值了,总算可以过个好年了。
有句话是这样说的: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。父亲和母亲就这样磕磕盼盼过了三十多年。现在,母亲已是花甲之年,变得脾气不好,记忆不好,总是莫名其妙的爱发小脾气。我和弟弟都有点怕她了,想带她去看看中医,调养一下,可是话还没出口,母亲就说:“你们总是见不得我哇,总是见不得我好,我身体好好的哪里有什么病,你们一天就晓得打胡乱说!”我和弟弟无从辩解,这时,反而是父亲出来调和说:“好好好,没事没事,他们是小孩子不懂事,你跟他们生什么气嘛,有什么不对的就和我说,我来帮你解决。”就这样,每次都是父亲哄着母亲。
有时我和弟弟会调侃父亲,说他现在怎么变化那么大,父亲说:“这是我年轻时欠下的债,那个时候年轻,毛头小伙子不懂事,没能好好对你母亲,现在你们母亲老了,就该由我来好好照顾她。”我和弟弟相对无言,眼眶有些湿润。
看着父亲母亲现在的相处模式,我心里几多感慨,或许,他们都是幸运的吧,俗话说“少年夫妻老来伴”,年轻时的磕磕碰碰难以避免,但终究,两人一路互相扶持着作伴到白头。家是什么,大概就是这样有冲突,有羁绊,有牵挂,有宽容。
有家的地方,爱,就不会缺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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兴的时候,就是稻谷丰收和杀年猪的时候。父亲身体壮实,干农活是一把好手,每当收割季节,我们家的稻谷总是比别人家要多收一点,看着满满的粮仓,父亲总是乐呵呵的,对母亲也极好,会抱着我们笑,抱着我们转圈圈抛高高。到年底杀年猪的时候,因为母亲的勤劳,
胡乱说!”我和弟弟无从辩解,这时,反而是父亲出来调和说:“好好好,没事没事,他们是小孩子不懂事,你跟他们生什么气嘛,有什么不对的就和我说,我来帮你解决。”就这样,每次都是父亲哄着母亲。 有时我和弟弟会调侃父亲,说他现在怎么变化那么大,父